落地玻璃讓城市的景象一覽無遺。
滂沱大雨為都市添加昏暗的色彩。
嘩啦嘩啦的雨聲伴隨雷聲傳遍城中。
手持高腳酒杯的男人在搖晃酒瓶內的酒。
穿著白色的恤衣,露出鎖骨的他嘴角勾起微笑。
在檀香木書架的陪襯下,男人顯得更高貴。
「過來。」低沉的的聲線在他的耳畔徘徊。
那個男人是跟他說的,說得似是一道命令。他不甘的情緒佔領他的心情。
身上穿起那個男人喜歡的黑色綿布上衣。長形布條不規律包裹他的身體,縱橫交錯的布料露出他部份的肌膚,就似被人扯破而成的衣服。
赤腳的他在地上留下水潰,纖維的骨骼支持他的身體。
「跪下。」男人坐在屬於支配者的座椅上道。
無論他願意與否,他都得跪下來。
他跪下來,男人伸出手臂。他自然地雙手托起男人的手,淫穢般舔起來。
舌頭滑過細長的手指,他企圖在男人的指間得到一點的水份。
竄進的慾望滲入每一寸肌膚,深陷骨椎中恍惚在渴求男人的血。他想咬。
「小野狗餓壞了。」男人待他打算咬下時,收起手臂。手指抽出的瞬間,他有著反抗的神精。
男人臉上的笑容很滿意,被他挑起慾望。男人撫摸他的下巴,像對待狗隻一樣,他沉著,一聲不吭。
「爬上來。」男人的聲音充滿色氣。他無法拒絕。
他跨在男人的大腿兩側,手挽住男人的頸項低頭熱烈親吻。雙唇相疊,在吞噬對方的氧氣。
這是男人教他的。
男人的雙手以撫摸回應他的主動。指頭劃過他的脊椎,撫過他的前胸。被他舔過的指尖擦拭他的皮膚。
男人指頭塗上潤滑劑,深入他的後穴。
外物侵入的一刻,他全身繃緊,令人難受的感覺讓他頭腦有頃刻的清醒。
「拜託...輕一點...」因擴張而發出的叫聲很悅耳。在某點的位置,男人以指甲撫摸。
男人沒有因他的痛苦表情而憐憫他。單純覺得強忍苦楚的他完美地挑起他的慾念。
「自己來。」帶著鬼魅的笑容抽出指頭說。
覺得勉強的他眉頭皺起,他猶疑一刻,接下來閉上眼睛,挽緊男人的頸項,坐在他安排的位置上。
「啊...」不能放鬆的他亦不是叫得太大聲。
看見因痛楚而扭苗的表情,男人不禁按下他的後腦給他獎賞,吻去他的哀叫。
把可愛的他擁入懷裡,在他耳邊低囁:「動起來。」
男人的說話擁有著魔力,他按照男人所想,用身體磨擦男人情慾的位置。
痛楚伴隨快感,自己的情慾亦不安份展現。
沉醉淫靡的夜裡,有一股熱氣流走他們之間。
男人的喘息變得又沉又重。突襲的衝動快要貫穿背脊。
「你要忍住。」在男人純白的恤衣沒有半點的污穢。
「...幫我...」
「這算是求我?」
「是...」他抬頭以迷漫的黑曈哀求。
「真是淫蕩的小野狗。」男人微笑,把閒置的右手緊握他需要忍耐的部份。
焦急的衝動被男人強行以刺痛抑制下來。強忍痛楚的他依偎在男人肩上發出更重的嬌喘。
感覺著他體內的繃緊,男人野性的衝動終於要把此刻摧毀。
「嗯...」低聲哼言的他,感受到乳白色的液體在大腿滑下。
男人舒緩的喘息令他被緊握的下身更為難受。
「主人...拜託...」他哀求的聲線,永遠都這麼動聽。
男人鬆開手,屬於他的淫穢沾上男人的手心。他乏力依偎在男人的身上喘息。
酒瓶旁多了一張皺紋的面紙。
男人把在茶几旁的麵包拋到自己的腳旁。
是人類的必需品。他爬到地上,雙眼一直凝視散有香味的麵包。
男人捉緊他的下巴,俯視他清秀的臉蛋:「在地上吃。」
他深淵的雙瞳不願直視男人,一看見他就會聯想到自己的屈辱,但背後的痛楚提醒他只得接受。
他趴在地上,雙手抓住地板,低頭咬起在他腳旁的麵包。完全地馴服。
他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奴隸,一個一直會待在他身邊的奴隸。
在他乖乖伏下來時,男人站起整理他的衣服,俯瞰在自己腳旁因委屈而氣抖的他微笑,離開房間。
這一夜的雨景,十分美。
爬在大廳的他,把指尖都要抓入地板似的。
雨景無損外面的華麗。水珠在反射一個美麗又沈寂的城市。
在外面馬路隱約看見一個穿上啡色大衣的人,埋在燈光十色的夜市中。
那個是自己,他肯定。
他要逃。